2025.04.11新台灣國策智庫內政研究小組「菩薩畏因、眾生畏果：院際協調與大罷免」圓桌論壇會議

我國今年政局激盪，院際協調與大罷免未能平息，先前是院際協調大熱門，現在是大罷免如火如荼地進行中，以前是政治不得進入校園，現在這個界線沒有那麼清楚，大罷免潮已經進入校園，不只政黨和政治場域，校園也有很多政治議題的爭議；國際上的關稅大戰對國內朝野都是很大的難題，相對來講沒有受到應有的關注；目前朝野對立的因果如何？大罷免的影響如何？目前朝野互推責任，是因為預算不過嗎？事實上有很長的背景歷程，憲訴法、國會擴權立法…等；背景是少數總統或曰雙少數總統，雙少數總統面臨的朝小野大情況，是會像過去小英政府全面執政，還是效法阿扁總統讓權妥協？藍白是主張雙少數，怪罪執政黨沒有讓步，執政黨認為藍白黨團粗暴；民調顯示民意對政治僵局的看法是五五波，民眾的看法多認為朝野應各負一半責任。

目前國家體制還是五院缺一不可，可是現在司法院人事卡住，行政院是經費卡住，政府行政運作難免受到影響；釋憲是無限循環，過去執政黨都用釋憲，釋憲是最後防線，現在釋憲循環卡在憲法法庭人事，第一次大法官提名人選全部受挫，現在提了第二波大法官提名人選，目前提名人選名單較中性，可望有利於通過審查；有人主張提名人選應該多一些學者，但是目前名單還是可樂觀期待，前提是藍白不要激烈杯葛；院際協調或朝野協商，有正式有非正式的一些管道可以進行，不應該如此的僵持才對；TVBS二月做電訪民調，全國31％支持罷免國民黨立委，41％民眾不支持，看起來接近勢均力敵，但是投票率高低是關鍵問題，就是選民會不會去投票，並沒有反映在民調中，一般民調都高估投票率。大罷免重點選區有王鴻薇、徐巧芯、羅智強、葉元之等，中選會有依規定公布規範，護台志工聯盟等民團積極動員，激情對立下大家似乎都沒有遵守規定，對王鴻薇贊成罷免47％、反對39％，對徐巧芯47％贊成罷免、反對37％，對葉元之45％同意罷免、38.2％不同意；在野黨催出的不贊成票有影響；選舉要出示身分證，罷免也應該一致；罷團目標是罷免六席，有機會可以拿到國會主導權，有六席就可以翻轉國會。

我們要討論為什麼有大罷免，為什麼是全面性的罷免，不像傳統上是個案式的，另一個層次是選舉罷免法、憲法等制度設計的議題；選舉民調對一般定期選舉的影響，相對於特定選舉或罷免的影響差異有多大，這是過去幾乎沒有做過研究的題目；特別投票的投票率是影響投票結果關鍵，還有沒有其他變數的影響有待深化比較分析；為什麼會有大罷免，2024大選時候的政治與政黨變動已經種下起因，20幾年來憲法秩序（Constitutional Order）沒有變動，現在不足以維繫政黨運作的規範，過去的規範已經不在或改變，碰到問題也無法啟動解散國會，因為制度設計是被動的倒閣，沒有像美國倒閣（Veto）的設計，現在既有制度都無法進行；大罷免成為政治創新（Innovation）的手段，也是實現問責的另外一種途徑，可能有機會改變國會結構，讓另外一邊認輸（Back Down）以收斂平息對立，成為另外一種新的發展與情境；除了現實政治的對抗之外，可以有另一種憲政思考的方向。

如果說民進黨是雙少數政府，但是支持度還有維持50％；國會席次受到選舉制度設計的影響，台灣現在是分佈兩極(Polarized)、是一邊（Asymmetrical）還是兩邊（Symmetrical），實際還有待釐清。期待單方面退一步釋放善意，單方的（Unilateral）讓步還是雙方（Bilateral）協商，目前看來氣氛都還不到，因為大罷免的步步進逼，國會恐怕能不能熄火求和，現在還沒有這樣的發展趨勢；目前新提名大法官人選比較中性（Moderate），比較屬於務實取向的名單，希望可以成為重建仲裁者（Arbitrator）的管道，但大法官提名投票未必成功；台灣是可以完整（Full recall）罷免，雖然有很多國家並沒有罷免，但台灣的罷免很自由；附上身分證影本的方式有些爭議，可以參考其他方法避免隱私問題。

網路溫度計是一家大數據公司，定期更新網路調查、聲量流量等監測，先前預期未來可能有大罷免潮；連署規定的嚴謹或寬鬆牽涉規則的公平，牽涉大罷免的結果是民主信任升級，還是民主倒退，所以連署規定應該要加嚴，以前存在有很多死人連署，應該防杜死人連署等弊端；連署加嚴可以提高信任，源頭管理也可以減少司法訴訟，讓遊戲規則更公平，增加社會政治信任，罷免引起仇恨值的升高，甚至有人聲稱總統也要罷免；罷免過程應該要增加討論，瞭解立委的實際表現，選民更在意的是選區服務，目前罷免走抗中保台、芒果乾路線，是一種情緒化操作，用一個過大的框架去訴求，無法衡量立委的選區表現，也使得罷免與立委問政表現、選區服務有些脫節。

不少人提出聯合政府問題，執政黨主張國會沒上軌道，任何政務都無法推動，台灣也沒有聯合政府的文化；台灣朝野的分野是兩岸的統獨界線，主要是國家認同問題，但陳前總統提倡的協商有聯合政府的意思，目前沒有協商、沒有妥協，大罷免的因果難辨；執政黨說傅崐萁去北京、說藍軍親中，親中舔共VS抗中保台正是統獨的界線；全球關稅戰爭使得大罷免有些退燒，因為部分民眾認為經濟重於政治；行政院長說是共赴國難，在野黨有響應，在野黨呼籲停止大罷免，執政黨的宣講是不是該停止。過去罷免都是個案，現在大罷免是全面，是大風險、大獲利的賭注，如果大罷免失敗，在野黨會強烈反撲，大罷免是兩面刃，執政黨也陷入困境，地方民眾繼續推動，上層中央有些猶豫，關鍵還是在對兩岸的態度，反共與反中問題，國家認同問題。改變少數執政問題，憲法可以修改成絕對多數，實施兩輪投票達到絕對多數。賴總統表現出中間立場的意願，爭取兩岸認同的最大公約數，憲政體制延續運作下去，可能未來少數政府還是會出現，應該修憲尋找台灣最大公約數。

本來預期罷免人數沒有這麼多，應該只是對少數表現不好者罷免，最後演變成全面的大罷免；賴總統有大智慧，知道如果罷免沒有改變立法院的版圖，罷免後的缺額還要重選，潛藏很大的政治爭議性；民生議題、口袋經濟才是人民最關心的，詐騙集團、電費和缺電問題也都是重要民生議題；民生議題是朝野對話契機，立法院長看來也有這樣的看法，朝野合作可以解決危機應對嚴酷的外在政治經濟挑戰。現在有政治信任危機，背後是國家認同問題，最近五年來認同危機紓緩，只有25％還有國家認同問題；政府信任危機與兩岸關係，還有對中政策不只是人民關心，也影響民主深化問題，台灣本來是亞洲四小龍，但台灣的經濟表現並不好，政治發展成就有目共睹，政治的影響很大，它會交互影響國際與國內問題，政治上很重要的是政治領導（Political Leadership），目前互推責任、扭曲問題很嚴重，民意也是因此分歧，使責任政治無法正常發展。